[白黑] 谢幕
魔术快斗同人
白马探×黑羽快斗
关于怪盗被捕之后的故事
别被标题和设定骗了，其实它是甜到发腻的糖
谢幕
黑羽快斗觉得很头痛。
时值秋末，法庭外的冷风吹得人瑟瑟发抖。但黑羽快斗的头痛并不仅仅是因为天冷的缘故。
刚从针锋相对如火如荼的法庭辩论中回过神，又冲出了围追堵截嘈杂不已的记者群，终于安静下来的大脑几乎是一片空白。就算再怎么努力回想他也搞不明白那个极度偏分的律师究竟用了什么招数才……
唔，不行，有点乱，应该从头讲比较好吧。
今天是个大日子。是黑羽快斗——同时也是天下闻名的怪盗基德接受审判的最终日。
罪名是盗窃罪、扰乱治安罪、袭警罪……等等等等。总而言之只要检察方愿意，完全可以扯出一大堆来。
事实上快斗也是抱有着在监狱里蹲个几年的觉悟的。
而且这觉悟，是从披上那纯白披风的那一刻起就已经做好了的——不管有多么深刻的理由，自己犯下的始终是无可原谅的罪行。即使再不情愿，还是破坏了社会原本的秩序、伤害到了许多无辜的人。哪怕有多少人沉醉于自己的“魔术表演”之中，为止兴奋乃至狂欢，他始终都清楚，自己是个不折不扣的犯罪者，这个事实。
父亲是个优秀的魔术师，也是个完美的怪盗。但是即使多么的崇拜，他所追逐的那个背影，依旧是属于“魔术师”的。而另一边……即使母亲对于这种子承父业的行为并不反对甚至抱有鼓励的态度，他也从来不打算永远继续下去。
找到生命之石潘多拉，并摧毁组织的那天，自己“借来”的这身白色的演出服，就会送还到那个人所在的地方。如果有必要的话，或许连自己的生命一同。
所以不知不觉中，每一天对他而言似乎都成了最后一天。即使是盗窃之外的日子——不知什么时候警方或者组织就会知晓自己的真实身份，然后将“黑羽快斗”这个存在一起抹杀吧。所以一边带着无忧无虑的扑克脸，一边尽情享受这所剩无几的人生。努力地去笑、去感受、去接纳、去爱。
——没错，在这之中，他恋爱了。
当然不可能亲口承认。但是他接受了那个原本应是对手的人的感情，并且默认了他们成为了恋人的事实。他们在教室里争吵，在操场上打闹，一起跷课到天台躺成大字型，在放学后的河堤上因为夕阳的绚丽而不自觉地驻足。而在夜晚他们依旧摆出“怪盗”和“侦探”的样子斗智斗勇，但是关键的时刻对方总是会放水，他一边吐槽着不尽兴一边隐藏起胸中暖暖的心情。在警官们看不到的地方他们放肆地渴求对方，他还记得雨水打湿了那金色的发丝，那石榴色的瞳孔散发出比任何宝石都要瑰丽的光芒。
他也曾经退却，曾经拒绝，曾经用嘲讽和露骨的厌恶来反抗对方一次次伸来的手。但是那个人从来没有放弃过。自从他说过“那是你的工作吧”之后，他就再也没有对他说过那句“问你一件事，为何这么做”的名台词。取而代之的，他选择了作为一个侦探应有的行动方式。
有关怪盗淑女的退隐，怪盗基德的出现，还有黑羽盗一之死，这一切的新闻其实都并不难查到，只是看谁有心而已。是啊，在这个日新月异的时代，有谁愿意去探寻一个逝去八年的魔术师的往事呢？那高昂的名声和那华丽的技艺，都随着那场大火一起在世人的记忆中埋没，只永久留在了一个少年的心里。
然而，
“我观赏了所有能够找到的影像资料。虽然很多都不甚清晰，但是那精湛的表演还是令我感到着迷。”
那个人却在某一天，
“真是可惜啊……如果不是因为总在国内外颠簸，而没能知晓那位魔术师的话，真应该亲自去看一场他的表演啊。”
突然这样说了。
“还有那最后的魔术……实在是令人心痛。如果能够成功的话，那将是一场名副其实的‘奇迹’吧。”
听着这样的话语，他头一次无法抑制流泪的冲动。
他知道的。那个看似总是运筹帷幄，然而却意外的不擅长隐藏感情的侦探，每当失败的时候就会瞬间表现出失落，推理成功的时候也得意得张扬，而面对美丽的女性时——虽然那只是魔法——即使尽了绅士风范也藏不住颊边的一抹红。完全不知道扑克脸为何物的侦探，此刻露出的是真实的钦佩、着迷、感慨、悔恨的神情。
“老爸的魔术才不可能失败呢。他是能让奇迹成真的魔术师。”
这样逞强地回应道，对方垂下了眉毛。
“是吗……所以说，一定有什么缘由，对吗。
“你就是在寻找那个吗。”
不由得深吸一口气，对方微微苦笑了。
“我能陪你一起寻找吗？
“身为侦探，可不能放着谜题不管啊……而且，
“现在，这也是为了我所敬佩的人。”
凝望着那洞察了一切的夺目眼瞳，视线不争气地模糊了。他除了点头之外没有别的选择。
而在那之后——他没有嘲笑他的无谋，没有反对他的愚行。当然，也没有支持，再也没有如曾经电话里那样说过“加油吧”这样的话。是因为知道反对或支持都没有用吗，因为知道自己的决心已经无可动摇了吗。他只是默默地，用自己的手段调查着关于潘多拉和组织的事，作为侦探，作为“搭档”。
多少次因为一无所获心灰意冷的时候，他们靠着对方的掌心和胸膛获取了温暖和动力；又是多少次面对危机命悬一线的时候，他们相互舔舐着伤口，看着对方的惨样不禁哈哈大笑。他们握着彼此的手，经历着如诗中所讴歌的那样跌跌撞撞的青春。
就这样时光流转，一年的岁月如沙般簌簌流逝。他们的付出比想象中更快获得了回报。
此起彼伏的警笛声，相交辉映的警灯。枪声，警官们的喊声，嘈杂的人群，穿梭的警服，敌人绝望的悲鸣。一切一切的景象和声响在眼中和耳中回旋，宛若在欣赏超脱现实的音乐剧。他放下手中那瞄准敌人头颅的手枪，跪在地上的人露出卑贱到几乎令人怜悯的神情。自己拼命奋斗至今的复仇对象居然是这样毫无骨气的家伙，真是令人啼笑皆非。
在争斗中弄丢的礼帽和单片眼镜，破破烂烂的礼服。啊啊，这样都不能完好地还回去了呢，不知为何此刻心中却想着这样无关紧要的事。围上来的警方迅速将敌人一网打尽，而唯独忘记了站在舞台中央的白色的罪人。听到手铐扣响的声音，他才算是找回了一点实感。
他回过头去。一直以来追捕自己的刑警站在那里，带着失魂落魄的神情。为什么是你呢，他听到对方这样嗫嚅。他只有摆出一如既往大胆无惧的笑容，怎么了，我的好友中森警部，因为终于见到在下的真身而激动到连话也说不出来了吗？
“不，不是的，这不可能！”警部这样高喊着，“对，对了，一定和之前一样，你又用快斗君的假面来骗我吧！我是不会上当的！！”
虽然这样说着，但却没有冲上来捏脸的意思。一面认同了眼前的真相，一面拼命地否定着它。啊啊，您也是个可悲的人啊。
就在此时，
“那是快斗啊。”
听到了少女的声音。
“爸爸，你好好看清楚，那的确，是快斗啊……青子是不会看错的。”
青梅竹马的，或许曾经是最了解自己的人的，也是自己最不希望她知道真相的那个女孩的声音。带着哭腔。
在那身后的魔女沉默着扶住了她颤抖的双肩。
真是抱歉啊，最后还是让你伤心了。这样苦笑着垂下了头。
“您还在犹豫什么呢，警部。不来逮捕我吗？我究竟是谁……这种事情在这之后可以慢慢搞清楚不是吗？”
“但……但就算如此，你，你也是为了找到这个组织才……”
“那的确是我犯罪的理由没错。但是不论理由为何，罪行是不会改变的。就如同您渴望逮捕我的夙愿不曾改变一样，不是吗？”
远处听到人群的骚动。成百上千的人呼喊着怪盗的名字，发出声援和逃跑的呼唤。快逃吧，怪盗基德，请别被抓到，怪盗基德。您是正义，您是英雄，您无所不能。听着这样的声音他只是笑。
转过身，向着天空张开双臂。大楼下的人们发出了欢呼。他们在期待着如同以往一样的谢幕，期待着那白色的翅膀一如既往地翱翔于空。
但是，
“Ladies and gentlemen！”
如果永远都是一成不变的结局，
“欢迎各位前来欣赏我怪盗基德的最后一场魔术表演！”
不觉得太过无聊了吗？
“这一次的表演没有任何技巧和诡计——正如各位所见的那样，白色的罪人将会被逮捕。
“感谢各位一直以来的支持，请允许我以自己的方式谢幕。”
呼声，抗议声，哭声。啊啊，这样的告别也不坏呢。可惜父亲不曾知晓这样热烈的送别，那空空如也的灵柩前只有身着黑衣的人们肃穆地走过，那是多么不符合魔术师身份的谢幕方式啊。所以这一次由我来替您宣告，替您倾听，替您目睹，替您感受这一切。
优雅地深鞠一躬，再度转身走向警部的面前，然后朝着依旧惊呆着的警部伸出了双臂。
“好了，请您将最为适合我的珠宝——那银色的手镯戴在我的双腕上吧。”
警部咽了咽口水来稳定情绪，而身后的少女终于控制不住地发出了呼喊。魔女抓住了她的手腕阻止了那打算扑过来的身影，他回以了一个感谢的眼神。
然后转头，面对一直保持沉默的侦探，笑道。
“抱歉啊，最后逮捕我的人不是你呢。”
对方也笑了。
“你在说什么呢。我早在一年前就抓到你了不是吗。”
伸出手点了点心脏的位置。他差点没笑出声，这种时候还是这么装模作样。
“嘛，说的也没错啦。”
虽然保持一如往常的样子也不错，但是，
“呐，白马。”
“什么？”
如果这就是最后了的话，
“谢谢你。”
“……不客气。”
如果再也没有机会了的话，
“还有……”
那么，坦率一次，也无妨吧？
“最喜欢你了。”
对方果然愣住了，睁大了眼睛。不管什么时候看都是这么漂亮啊，那双眼睛。哪怕见识过了真正的潘多拉的现在，也不得不承认那双眼睛比任何宝石都要更加美丽。
如果能偷走它的话……不，自己已经偷走了。那双眼睛从来都只会注视着自己。不止是那双眼睛，还有那唇瓣、那双臂、那胸膛、那颗心的主人的全部，都是属于自己的东西。曾经是，现在也是。但是将来呢？他不知道。今晚过去之后，也许他还会眷恋着自己，但是再一年后、再十年后呢？当自己终于偿还完所有的罪孽、回到阳光下的时候，那一切是否已经是属于别人的东西了呢。
睁大的眼睛眯了起来，那个人的笑容依旧是那么的温暖。
“我也爱你，黑羽君。”
最后的告别比想象中更加深情，又更加平淡。侦探只是静静地站在那里，如初次见面时一样不近不远的距离。默默地注视着怪盗被扣上冰冷的手铐，眼瞳中带着同样坚定的决意。
这样就好了，这样就足够了。没有什么比这更圆满的结局了。即使终将成为彼此的回忆，在今后冰冷的日子里，曾经拥有的一切也会成为永远的慰藉，激励着自己前行。
即使再也没有必要保持扑克脸，他还是没有哭，依旧带着笑容。因为没有流泪的必要，此刻的自己是如此的幸福。
被捕之后经历的就是繁琐的审理。在没有想象中的猪排饭的小间里一遍遍应付警官们的质询，对每一项指控供认不讳。
青梅竹马常常来面会室。说实话他觉得自己有些没脸见她，但是对方却执拗地在魔女的陪伴下一次次来访。对于自己的隐瞒她都宽容地表示了原谅，带着泪痕的脸上总是满溢着笑容。
“快斗的课堂笔记，每节都有帮你做哦。要快点赶上进度才行。”
明明不需要这种东西的，但却说不出拒绝的话，只能笑着回答了谢谢。
除此之外的时候，来访的就是负责为自己辩护的律师了。据说是个委托费贵得吓人的王牌律师，委托他的到底是哪位有钱人，这种事不用想也知道。
但是那个人自己却从来没有出现过。
并不觉得遗憾或者想念什么的。想必对方也是做好了同样的觉悟。在那样完美的告别之后，也不必再回头去看被捕的小贼铁窗后不起眼的身影了吧。
就这样，终于迎来了审判的日子。他知道，不管是怎样的惩罚，他都能够昂首挺胸地接受。
……所以说，他现在则是，非常的，万分的，极其的，前所未有的——头痛。
确实是，无论多久的刑期都能接受，来着的。
但是，
就这么放出来了算是怎么回事啊啊——！
他简直要仰天长啸。
冷静下来想想，或许正是自己这种无所谓的态度，反而给了那位律师无限发挥的机会吧。
——虽然在最后一次出现时被逮捕，但是仅靠供述也没有证据能够证明之前的犯行也是同一人物所为。
——而且这一次被逮捕时，黑羽快斗也并未犯下任何实际的盗窃。
——不仅如此，还协助警方捣毁大型国际犯罪组织有功。就连警视总监也表示应该宽大处理。
——对于未满二十岁的嫌疑人，少年法当然适用。
——加上媒体的强烈宣传造势，基德的人气和对少年的同情，当然也不乏“这个小毛孩才不是我的基德大人”的呼声。
——而且就连黑羽快斗本人也不得不承认，他的确只是一名初代基德的“模仿犯”。
如是等等。
结果到最后，好像就以妨害治安罪从轻处罚了。而保释金也靠着以铃木园子为首的基德粉丝们疯狂募捐而迅速超出了需求的金额。
虽然律师本人似乎因为没能获得完全无罪而捶胸顿足的样子……不过快斗的复杂心情则来自完全相反的缘由。
身后听到有人的声音，条件反射地迅速回过头，看到的是向这里冲来的记者的身影。
“对不起！请对判决结果说两句感想吧！”
“你真的是怪盗基德吗？还是模仿犯？”
“请接受我们的采访！”
快斗想也没想，拔腿就跑。只恨此刻身上没有滑翔翼。——没想到不当怪盗回归社会后的第一件事还是逃跑，这也真是有够可笑的。
总算发挥以往的逃跑技巧甩开了围追者们，回过神的时候已经来到了学校附近的河堤。手撑着膝盖喘口气，抬头看到的夕阳还是一如既往的美丽。
接下来，怎么做才好呢。
完全没有头绪。
他从来没有想象过这之后的生活。反正要在监狱里呆很久吧，心态和阅历都会有所改变，所以不用去考虑也没关系。
曾经带着每天都是最后一天的觉悟而充实地活着，现在却头一次感觉到了空虚。
就像是癌症患者突然被告知是误诊一样吧……其实令人意外的，无法坦率地感到开心。
今后该以什么为目标，该追寻着什么继续活下去呢。
该怎么面对大家呢。
尤其是……该怎么面对那个人呢。
回想起分别时说的话，此时才感觉到了面红耳赤。仅仅维持了一周的永别，简直可笑到了极点。
然而身后却忽然传来了熟悉的声音。
“哟。”
和往常一样的，轻佻冷淡，装腔作势的声音。
“在这种地方干什么呢，黑羽君？”
他动作夸张地转过身去，而对方气定神闲地笑着。
“审判，结束了？”
不是“你怎么会在这儿”，也不是“你该不会越狱了吧”。
那理所应当的表情，运筹帷幄的笑意。
“白马，你……”
“嗯？”
“你这家伙，从一开始就……”
对方歪了歪头。和以往每次故意放跑怪盗时一样，烂到家的演技。
“你根本就知道会变成这样吧！”
“哎呀，我不明白你在说什么呢，黑羽君。”
这样说着，明显在隐忍笑意地摊开双手。
“因为你不是也一直在说嘛，你又不是怪盗基德。”
“事到如今还说什么……”
“我没说错吧？至少现在，你不是怪盗基德……今后也不会再是了。”
“……”
简直不知道拿这个人怎么办才好。快斗只有叹口气。
“……律师也好，警视总监也好，你还真是做了不少工作啊。”
“能够利用的事物当然要善加利用，这也是侦探的准则嘛。”
“你这家伙啊……”
“对不起，”
对方忽然收起了笑容。
“做了这种像是试探你的事。
“我确实在某种程度上预测到了审判的结果，没有告诉你是我的不对。但即使如此我也想要看到，直到最后一刻都怀着不惜一切代价的强烈决心，贯彻自己的意志到最后的，怪盗的身姿。
“正是因为有那样的谢幕，怪盗基德才能永远地消失。正因为有这样的大起大落，才能够驱除长久附在你心上的魔障。……我是这么想的。”
请原谅我。对方这样说着深深垂下头。他喉咙不禁哽咽，除了“笨蛋”之外什么也说不出来。
“……白马。”
“什么？”
“谢谢你。”
和那个时刻一样的声音，一样的语气，面对着同样的人说了同样的话。
但是，声音的主人却已经不同了。
“……不客气。”
对方也完全看透了自己的心意，用同样的声音同样的语调作了回应。
“还有……”
不再是怪盗对于侦探。
而是名为黑羽快斗的，或许并不平凡的少年，面对自己同样不平凡的恋人，
“我果然还是，最喜欢你了。”
有生以来第一次的告白。
对方再度笑了，眼角泛着晶莹的光。这个同龄的少年也终于不再有逞强的必要了。
谁也没有发号施令，然而两人同时朝对方迈出了步伐。除了开玩笑的时候以外，他这还是第一次主动投进对方的怀抱。那宽阔的胸膛曾经令他联想到父亲，但是现在已经不会了。那种独一无二的温度不是任何人的替代品，也无法被任何人所替代。
“我也爱你……快斗。”
这样在耳边低语的声音比以往任何一次都令人心跳加速。真是个过分的家伙啊，在这种时候都要抢占制高点。
不过，这样也挺好。
然后就像这样，一起回家，和往常一样相拥而眠吧。然后明天一起去学校，好好补上漏下的课程，继续享受最后的高中生活，嬉笑怒骂吧。然后如青子所说的，大家一起毕业吧。
再之后的事情……嘛，到时候再想吧。不再有时限的未来，带来的不是空虚，而是无限的可能性啊。总是充满了意外的人生，其实正是刺激而有趣的啊。
更何况，和这个人在一起的话，似乎总会有数不尽的惊喜呢。
你该不会才是个魔术师吧，给我的人生施了魔法，让我永远无法逃脱你的牢笼的同时，又给了我孤身一人时绝对不可能获得的无限的自由。那不是错觉构成的幻术（Illusion），而是真正的奇迹魔术（Magic）啊。
不过，这些想法， 当然是绝对，绝对不会亲口告诉你的。想要知道的话，就自己来找寻吧。如果是你的话，探寻到我的内心也是轻而易举的吧？让我看到足够的诚意的话，我也许会作为奖励，稍微再变得坦率一点哦？
“欢迎回来，快斗。”
“我回来了……白马。”
距离坦率还有很遥远一段距离的少年，在恋人的怀里露出羞涩的笑容。
—END—
评论(11)